五个帮派，五张人脸：从洪门到黑手党

世界上最出名五大黑帮，我国仅上榜二个，第一名号称有500年历史，成员超100万人，本期晓生就带大家一起盘点一下，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点点喜欢和关注，您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。

我们先从一个老名字说起。天地会，后来被叫作洪门。它的故事常常从一间祠堂起头：烛火摇着影子，木牌上刻着祖师名讳，堂前跪着几个年轻人。有人低声念起誓词，话说得朴素，意思都离不开两个字——护家。陈近南的名字在坊间流传得像传说，真假混着时间走远，可他确实把散落在民间的“义气”拢成了一个旗号。清风吹得人心冷的时候，能握紧的往往不是刀，是同伴肩膀。

一百多年后，海那边的纽约唐人街，司徒美堂拄着拐杖，站在人群前面。冬天的风吹得人眼睛疼，他嗓子却破得更厉害。拉捐、写信、托人买物资——他忙得像个跑堂的掌柜，手上一串串账目都是给中国的。有人说他是“江湖里的人”，他不辩，倒常念叨“人不能忘根”。等到新中国开国那天，他上了城楼。一个在外国街口喊破嗓子的老人，站在城门顶上看着礼炮炸开，那一刻很像一句回话：你们没亏欠这片土地，这片土地也记得你们。

洪门后来像藤蔓一样绕山过海。旧金山、新加坡、马来西亚，乃至东南亚没名没姓的小码头，都能碰见它的支脉。2012年，许多散落各洲的门人回到一处办了一场恳亲大会。名字听起来像办家宴，场面却不小，更多的是一个姿态：老树还在，旁枝在风里，也能相认。如今它的行事和过去的“黑帮”印象差得很远，多半是社团、公益、联谊这一类，可你若把它从世界“帮派”的地图上拿走，仍会空出一大块。

再把镜头转到美国南方的夜里。田地里竖起十字架，火光把布兜面的人照得发白。这一幕，许多人在电影里见过。三K党的成立是1866年，战后秩序像被翻过来的土，里面全是虫。有人借“白人至上”的旗号，把恐惧变成武器。最鼎盛的那几年，加入的人像潮水，数字多到五十五万。教堂、法庭、州政府，哪儿都可能有人替他们递话。火烧、炸弹、夜里抓人——最可怕的是那些无声的目光：你从街角走过，不知道哪个窗子后头有人盯着你。

我们常说，黑暗最怕的是灯。好在对它的清算从没停过，法案、逮捕、曝光，一个接一个，浪头退了。三K党不是没了，它藏得更深。现在散在各地的支派，统计出大概七十二个，凑起来两三千人，靠网络、播客、匿名论坛去拉同类。它像一条没被彻底敲死的蛇，缩在草里，时不时窜出来一下。说句心里话，历史里最让人心惊的不是“它多强”，而是“它不死心”。

回到中国自己的江湖。青帮的年头也不浅了，追上去能摸到雍正五年。它的根长在水里——漕运。粮船一趟趟走，护运、分派、码头秩序，没一件是轻省活。混码头的人讲究个“靠得住”，于是有了靠山，也有了帮口。到了民国，上海滩灯火通明，路灯下的人影多得数不清。三大亨的名字，传到今天都还有人顺口就能背出来。杜月笙会在清晨的梳妆镜前理领结，这个动作有人夸他讲究，也有人说是“做派”；黄金荣在法租界混得熟门熟路，白天和探长喝茶，晚上巡条子街；张啸林的名头总被放在第三，可他的手腕一点也不软。那时候的江湖，黑白不分家，金融、地产、报馆、戏园子……一条线拉下来，牵挂着太多人的饭碗。

闲话一句：你若真走进那个年代，会发现“帮会”两个字并没有我们今天想得那么简单。有人加入是为了讨口饭吃，有人是为了撑腰，有人为了交朋友，当然也有人为了狠。到了今天，青帮主要在台湾保留了个“合法”的外衣，叫“中华安亲会”。说合法，是因为挂的是社团牌子。成员里有军人出身的，也有演艺圈的，动机各异，拿资源、找关系、图个照应。美国一些城市的华人社区里，也偶尔能看到他们的影子，或合作或别苗头。它早不是民国时那个庞然大物，可你要说“没了”，也不对，它还在以另一种低调的方式活着。

往东看，日本。兵库县某条不起眼的街上，山口组总部外常常有人拍照。门口有块牌子，写得一本正经：“不雇用童工，不碰毒品，不乱扔烟头。”这块牌子真有点意思，像是在给自己竖一面镜子：看，我们讲规矩。日本的做法又挺特别，国家不是装作看不见，而是把这些团体登记在册，叫“指定暴力团”。换句话说，你存在，但边界画给你看。山口组是里头最大的那家，规模能占到日本黑帮人口的一半，粗算也得四万人。听上去像个公司？其实它的“业务”范围里，脏活累活不少：走私枪支、地下毒品链条，再加上看起来没那么血腥却极赚钱的“水生意”。有人统计过，日本绝大多数的风俗场所都要向它们交钱，按月收“管理费”“保护费”。钱来的时候不吵不闹，像水龙头，拧一拧就滴下去。这样的“规矩”，养活了一大批底层“小弟”，也养出了一个灰色秩序。

最后绕回地中海。黑手党的根是意大利，土更深的是西西里岛。几百年来，那块地上权力更替太频繁，乡绅、地主、外来的官，谁都像过客。于是，村落里就长出了一种“私人保护”的关系网，慢慢就长成了我们口中的“黑手党”。到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，意大利人远渡重洋去谋生，家乡的老规矩便被他们带去了纽约、芝加哥、布宜诺斯艾利斯。电影《教父》把这条线拍得人心发紧。维托·柯里昂在镜头里是个父亲，是个谈判者，也是个冷面裁决者。可千万别忘了，那是电影；现实更脏更复杂，镜头外的血，没有配乐。

真正在意大利和海外横着走的，是几个家族：西西里的“我们的事”（Cosa Nostra），卡拉布里亚的“恩德朗盖塔”，那不勒斯的“卡莫拉”。他们像树根，扎得深，横向还会彼此缠绕。一年下来靠毒品、走私、勒索骗来的钱，叠起来能到五百亿美元。钱一多，不只是黑市在抖，地方政治也会跟着轻一点。你说怕不怕？怕。但更让人无奈的是，这些家族懂得“渗透”，懂得给自己披上正经外衣，哪怕只是一件薄薄的披肩。

写到这儿，你可能会忍不住问：这些名头背后，不就是“暴力”“金钱”和“秩序”的三角吗？是，又不全是。它们从来都不是凭空生出来的，都是在时代的裂缝里长出来的草：有人无处可去，有人需要庇护，有人看中了缺口里能赚到的钱。我们今天回望，能看到一些光：比如有人在危难时刻把“帮”当成“义”；也能看到很多阴影：有人拿“义”去做“恶”的遮羞布。

故事不可能在一篇里讲完。洪门的老歌，唱到海外华埠；青帮的旧事，散在十里洋场的酒气里；三K党在夜色里蛰伏；山口组把“规矩”挂在门口；黑手党用沉默买来“尊重”。我们只能边走边看，边讲边想。也许真正的问题，不是“他们有多强”，而是“我们怎样不让一个时代再逼出这样的土壤”。你我此刻坐在灯下读字，窗外风轻，这已是许多人的愿望。剩下的，留到下回再聊。